“长了一年的岁,怎么还这么毛躁!”
“嘿嘿,我这不是激动吗!”晏长风闻着她娘身上特有的香气,莫名地安心,就好像漂泊的人到了家,一颗心瞬间归了位。
姚氏嘴上嗔怪,心里却高兴,人不管多么讲礼数守规矩,内心总会渴望别人与自己亲近,这是天性。
“您怎么来了啊,大姐呢,她一个人在家可以吗?”晏长风挽着她娘的胳膊挤在一起坐着。平常她是不会这样的,但现在她就想这样,也就随心做了。
随了心之后发现,她娘其实也就最多斜她两眼,并不会怎么样,反而好像还高兴了些。
“我能不来吗,我亲闺女出嫁,再怎样也是要来的。”
姚氏确实偏疼长女多一些,但要说挂心,却是老二多一些。老大稳妥,总归不会出什么岔子,反倒是这个不寻常礼的二丫头时常叫她不放心。
“你大姐最近情况好了不少。”她压着声音说,“有小半年没再犯毛病了,每日在房里抄经读书,偶尔到院子里走走,还有那个隋煦,他很会照顾你大姐的,平日里你大姐最肯与他说话的。”
这些情况晏长风大概也知道,隋煦经常给她传信,偶尔大姐也会给她写只言片语,她能察觉到大姐的好转。但书信文字并不能让她真正安心,她害怕是报喜没报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