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衣服也不脱,木着一张脸躺在他身旁。
连小爷见状温润一笑,理所当然的对连小兽说。
“你先睡,爹帮娘擦擦身上,干净了才好入眠。”
宁初二一咕噜就爬了起来,跑到屏风后面去了。
连十九是真狠。
不论在任何时候,任何地点,都能轻松的将脸皮抛之脑后,节操付之东流。
等到宁初二又将自己‘洗’了一遍之后,连小兽已经睡着了。
床前一灯烛火下,连十九仍靠在那里看书。
淡黄色的烛光拢上那一脸清润,微微敛目间,有种十分无害的纯粹。
他的头发散开着,如瀑青丝披洒在雪白的里衣上,并不显阴柔,只是比他平日身着官服时多了几分书生的儒雅。
这个十七岁便官拜侍郎,游刃于官场的男人无疑不是善类。
她曾亲眼见识过他的手段,也知道这个人狠起来有多么决绝。但是他仍是上京女子,即便肝脑涂地也趋之若鹜的男子。
曾几何时,宁初二也迷茫过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嫁给了他,也不知这样的他,缘何会看上身无长物的自己。
“我在商会走动,时常会看见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商人,叼着烟袋锅子在院中闲坐。烟圈腾起间,双眼微眯,似睡未睡。瞧着是挺糊涂的,但心中却如明镜。那一日莲花池畔,你醒了之后便给我这样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