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站离高铁站距离不近,我赶过去,她已经等了很久。我的解释并不能消除她的愠怒。我就不再解释。
回宾馆打的是出租车,总不能两个人坐摩的,那也不是她的做派。
到了宾馆,我扫微信付了车钱,拎着她的双肩包上楼。没有多说话。
她跟在后面嘀咕了一声:“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欢迎我来。”我扭头笑笑:“怎么会?”笑容有那么一丝僵硬。我知道,她好像说中了我隐约存在却未深究的那点心思。
进了房间,看到那支大床,路圆圆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惊异。我反倒被她这种表情激发得坏笑起来,轻轻绕到她身后拥住了她,嘴唇放在了她脖子裸露的那片光洁的皮肤上,然后朝耳根迈进。她的头发和皮肤上残存着轻微的火车上混杂了汗与方便面的气味,但依然让我着迷。有那么几秒,我感觉到她也很享受,此刻的她,应该轻轻闭上了眼睛。随即,恍然惊觉似的,她挣脱开我的双臂,说:“换房!”
我低声求她:“不用了吧,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好?”带了一点点只有面对她时才有的她能识别出的撒娇语气。
路圆圆说:“什么叫既来之则安之?这句话的原意是,既然让我来了,就得让我安心。对,这还是你告诉我的。”
“我没让你不安心啊。这样,我晚上绝对不碰你好不好?”此刻,我脑海里滑过一丝淫邪:我承诺的是晚上,并不是白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