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亭云轻飘飘地说:“真掉价!”
说完竟是连楚王一眼都没看,好似身后这些人都是苍蝇一样,大摇大摆径自走了出去。
楚王脸色白了又白。
一场酒宴闹到如此地步,苏靖自知自己失了风度,安静的气氛让他找回几分理智,懊恼自己怎么轻易就被林之绪挑起了怒火。
林之绪见好就收。
刚一坐下,身后姜黎靠了过来,小声说:“相公,你发火的样子可真吓人!”
“吓人吧?”
林之绪一只手绕到后面,精准地找到姜黎的手捏了捏,面上仍是怒气未消,“我故意的。”
旁边江叙平一听,眼珠子瞪的更大了,他想问林之绪是不是演给曾道安看的,但场合不对,又生生把话头憋了回去。
骂战总算停了,场面诡异尴尬着。
楚王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。
偏他那个豁出老脸,刚从牢里捞出来的灾舅子,自作聪明地大声道:“嘿,这个阉人,怎地连楚王殿下都敢冲撞,不男不女的上厕所都不知道去哪间,有楚王我姐夫在这,哪有他摆谱的份。”
姜黎听了这话,差不点没笑出声。
心想:要是阴阳人听了这话,不得抽出弯刀把姓常的醉鬼剁成肉泥。
常明辉虽然二百五,但好歹话题打破了尴尬,楚王只好顺着继续说下去,“明辉,不得这么背后说他。”
常明辉已经喝的不着四六,比指甲盖没多多少分量的脑子此刻仿佛也泡进了酒缸里,他大着舌头问,“姐、姐夫,姓白的他不就是个太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