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,一幅老臣被欺,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房中其他人面面相觑,眼神各有千秋。
郑北洲卖力地表演了许久,却没换来楚越泽半分劝告,等他安静了,少年才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郑大人可知为何其余俘虏全被杖杀而这些人留下来了?”
郑北洲不解其意,眼泪还挂在老脸上,心里却盘算开来,可惜脑子被泪水堵了思路,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,只张了张嘴,缓缓道:“下官……下官不知。”
楚越泽却未直接回答他,向屋外道:“拿上来。”
屋外立即响起一阵脚步声,郑北洲惊慌地回头,只见从外走进来一捏着一沓纸的士兵,郑北洲的视线直勾勾地瞪着那沓纸,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,其中混着些血红的指印。
心下一惊,他都快望断脖子也没看明白上面的内容。
士兵一直将其送到楚越泽案前,少年眸光不动,面上如一片无波无澜的湖面,冷静得让人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