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话如同箴言,将辟邪的灵魂唤回,让他在太后怨毒冷酷的目光中平静地道。
衣衫瑟瑟之声,明珠亦跪在辟邪身边:“母亲饶了他。”
“你也是知道的?”太后垂下眼睛问明珠。
明珠叩首:“女儿是知道的。”
“好、很好。”太后冷笑,又看着辟邪,“你毒蛇似的蛰伏在宫中,费尽心机挑拨皇帝和成亲王,好毒辣的手段。杀你,你觉得冤吗?你没死在凉州也算是苍天蒙蔽了眼睛。现在朝廷要用你,权当赦你几个月的死罪,你心中的得意,叫人看着恶心。你去想,皇帝对你毫无嫌隙防备,真当是君君臣臣投契有缘,你忍心欺他到何时?”
“奴婢现在为皇上做的,都是真心真意的。”辟邪心静如水,坦然道,“只要能继续服侍在皇上身边,奴婢打算瞒着皇上一辈子。”
太后抽了冷气,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奴婢已一无所有。”辟邪道,“奴婢只有皇上了。”
太后怔了怔,突然扬手甩了一掌在辟邪的脸上:“贱奴!不许胡说。”
“是。”辟邪垂首道。
“明珠你呢?”太后却问出了辟邪一身冷汗,“这贱奴正如其所言,什么都不是了,你这是何苦,要跟他扯不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