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后的屋子,那个女人欢愉的,娇媚的呻吟从不隔音的墙壁里透了出来。
各种奇怪的、令人作呕的摇床声充斥在她的脑海,年幼的她起初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,只知道每当有不同的叔叔来到这个破败的院子时,她就不能待在屋子里。
等到第二天天亮时,那些叔叔就会离开,并给那个女人一笔钱,而那个女人则会扔给她两枚硬币,让她去街口买馄饨。
而每当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街口,周围都会投注过来或鄙夷、或怜悯的目光,他们会在她走过去的时候窃窃私语,讥笑道:“看啊,那就是那浪蹄子的女儿。”
她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话,但日复一日都是如此,她已经习惯了。
从难以忍受人们异样的眼光崩溃大哭到逐渐麻木,不过几天的时间,她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不带任何情绪地走过那街口,用两枚硬币买回一碗热乎的馄饨,给那个女人吃,自己则是去烧火房里吃水煮过的烂菜叶,而那些烂菜叶都是她去菜市场时,跟在买菜大叔的推车后面捡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