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交际处是临时的,不能久住。后来,鲁艺院长沙可夫和吕骥到交际处找我,跟我谈去鲁艺工作的事,我发了一通脾气,说什么也不去。因为在上海我就讨厌的那个人在鲁艺,此公不写,不导,人家写了戏,他就批评,说现成话,他在鲁艺我就不去。那时左明在延安鲁艺,本来我俩很好,就因为他跟此公一道搞戏,所以我讨厌他。我去鲁艺看星海,走到左明门前我就不进去看他。他在延安待了不久,很快就离开了。当时我在延安,若不去鲁艺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,没法安排,后来没办法,我还是去了鲁艺。其实,后来在延安多年,也跟此公合作过。
我的脾气大,在延安杨家岭从上到下没人不知道的。我刚到延安就碰上了玛莎[2],我接近她的时候,很多人反对,向我提出抗议。头一个是田方,他说:“这个人政治上有问题,不要接近她。”丁玲是顶反对的,她说:“好的姑娘多得很,你为什么接近她?”玛莎在延安的名声很不好。我听了那些劝告,很生气,心想:“你们都来了,干什么呀!我就不信,就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怎么样!”我是为了一口气,跟她结婚的,根本不是恋爱。那时我的警惕性很高,就不让她单独出去,有时我出去,就把她锁在屋子里。这叫人家说我怪嘛!后来,康生解决我们的问题,我对康生说:“我不能人云亦云,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。”不过,我和玛莎也没有共同生活多长时间,就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