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探寻而怨毒的目光几乎要看穿韦娉之,“皇帝现在对徐氏如何?”
韦娉之跪立着,恭谨道:“算不得好、也算不得不好,份例中是一样不缺的,时常也有赏赐,只是自徐氏有孕以来,皇上从未去瞧过她。”
太后含着几分深切的忧虑道,“皇帝终究还是有心结,不愿相信她。”
韦娉之觑着太后神色,问道:“前些日子流言传的沸沸扬扬,皇上心中疑虑也是常情。只是敢问太后娘娘一句,太后娘娘能否对徐美人无疑,认定她腹中胎儿就是皇上的子嗣?”
此言是极僭越的,太后一改往日柔和,胸口的怒气几乎烧红了双眼,死死盯着韦娉之,韦娉之直视于太后,恳切道:“臣妾并非别有用心,若是旁人,臣妾自然不会多嘴一问。但安旻王到底是太后亲生,皇上又是自小便养在太后娘娘膝下,自然是一样的疼惜。无论是谁的孩子,都是太后娘娘的皇孙。若是皇上的孩子,今日之举便是伤了父子情分,日后这个孩子知晓今日此节,难免怨怼。若是安旻王的孩子,更是伤了皇上与安旻王的兄弟情分,太后忧虑便不止于今日。说到底,太后今日忧虑,全因徐氏腹中的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