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家有些薄产,刘公子又是刘家唯一的儿子,儿媳妇遇害,就算死得蹊跷,就算后事匆忙,也不至于在这上面节省——刘家有猫腻!
问是问不出来的,只有从阿月的尸体上获取更多线索。
随着阿月的喜服被脱去,周予安看到在她的腰骶部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疤痕。周予安用手抹了抹,不是胎记。
“像个秤砣。”执剑侧着脸:“倒着的秤砣,我在卖粮食的店里见过,他们给人称粮食用的就是这个。”
“刘家是贩卖粮食的,卖茶的那位大叔说过。”周予安查看着那个痕迹:“隔着衣服印上去的,这里还有丝织物的痕迹。人死后,血液不流通,很多生前伤都会在死后显示出来,这个秤砣应该也是这样。”
“民间有用秤杆挑盖头的习俗,寓意着称心如意,秤砣与秤杆儿是一对儿的,这疤痕是在新房造成的。”
“刘公子说谎,在阿月失踪前,他不仅去了新房,还用秤杆给阿月挑了盖头,并且与其发生了争执。”
沈崇明给执剑使了个眼色,执剑去刘家找刘公子。
收敛心神,周予安从阿月的头部开始检查,“是我的疏忽,先入为主,以为阿月是在狐狸庙遇害的,杀死她的是遗留在现场的那块儿石头。明知那仵作是个糊涂的,我竟也存了几分侥幸心理。”